第34章 爱别离众生皆苦(1 / 2)

玲珑锁妖阵被破之后,青槐三人雷霆出手,取了文家众人项上人头,易家众人也是难逃一死,叶天凌亲手废了易威常一身元力,令烛楼带回审讯。此刻除开八名化生境高手,仅剩那柳三鹊柳常侍一人呆立当场,瑟瑟发抖。

“柳公公,我叶家今日行事是为私仇,你承圣意而至孤心城,我等自不会刁难于你,我前日已传信入京,叶天凌入京面圣,届时京城见了。”叶天凌踱步行至那柳常侍身前,淡然道。

柳三鹊闻言,双手抱拳,身形微弓,惶惶道:“见过叶家主,恭喜叶家主神功大成,想必这东玄洲地界,已是再无对手。我事已毕,即刻回京恭候叶家主尊驾。”

“不送了,柳公公。”

易家众高手全灭,孤心城群龙无首,易威常虽领孤心城十万甲士,然多年以来,军中将领多被烛楼渗透,如今已是溃不成军。三日后,张楚率部抵达孤心城外,解决少许残军异动之后,甚至未惊扰城中百姓,便是驻入孤心城中,改换门庭。

孤心城事毕,叶天凌留陈兴一部部分人马驻守其中,处理后续事宜,其余人马与林豹一行汇于风雪亭遗址,向北进发。

王戍,前朝吏部尚书王俭之子,幼时便才华横溢,拥有过目不忘之才。

那是一个特别冷的冬天,酷雪打梅,寒意已深。王俭深夜被急传入宫,不知所为何事。他心觉诡异,临行之时天音传讯“言党”同僚,恐自己已成露头之鸟,随后沐发更衣,神色肃穆,已然做好了进宫死谏的准备。

此时的朝堂之中,宦党势大,隐越君权,中常侍韦越已然迈入无天境,终日与君皇形影不离。此次被传入宫,定是与言宦二党相争有关。

养心殿内,君皇闲坐榻前,正观一幅水墨图画。那韦越隔帐相伺,面露慈色,毕恭毕敬。不多时,王俭听宣而来,他扫了一眼立于一旁的韦越,俯身道:“见过陛下,微臣接到急诏,便匆忙入宫,不知陛下有何要事。”

那高位之人并不作声,只是微笑欣赏着手中画作。王俭见无人接话,只能俯身不起。

半晌后,帐后有声传出:“王俭,这竹石幽兰,可是你所作?”言语间,韦越将那竹图递予王俭。

王俭画工拔萃,浑然天成,是当时赫赫有名的大家,这竹石幽兰图是他早年官场失意之时而作,在其拮据之时寄卖,而后却消失于世间。此图秀劲绝伦,有诗题曰:乌纱掷去不为官,华发萧萧两袖寒。写去数枝清挺竹,秋风江上作渔杆。

王俭细看此图,眼神恍惚,似是忆起当年之困苦,又是联想如今言党之艰难,心乱如麻。

“回陛下,此图确是微臣早年所作,而今得见,心中甚慰。”王俭收了神,缓声答道。

韦越收回此图,取一水盆,使银器将图背打湿,面露微笑。未几,显字数行,王俭神色由惊转怒,由怒转悲。

是夜,韦越亲调天岚府二司精锐,直入王俭府中,缨染霜雪,哀鸿连连。

王俭出府之时,府外已是暗哨满布,王俭只得将其子王戍一人藏于府中密道,年仅十岁的王戍捂住双耳,缩至密道的角落之中,浑身发抖,泪流满面。

他想起母亲双目红肿,用发抖的双手将他的头发剃光,又将他的华服褪下,换成破旧僧衣。年幼的王戍死死嵌在母亲的怀中,不肯离去,母亲犹如心口剜肉,将他推至密道。

韦越众人搜寻至天泛白,却未寻到王俭幼子,只能押回王府其余人。

次日午夜,已是破败凋敝的王家府邸静如古墓,但一个黑色人影却是绕过了诸多暗哨潜入了其中。月色下,黑影直奔王家密道,将门打开,抱走了那虚弱的孩童王戍,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离开王家府邸后,二人到了九霄城外三里的一处破庙之中,王戍面露恐色,一声不吭地盯着眼前的蒙面之人。蒙面人丢给他一些吃食,随即说出了令他当下绝望且此生难忘的话语:“明日午时,你的父亲,吏部尚书王俭将以叛国之罪当街问斩,株连九族,你随我,去记住那个杀你全家之人。”

“为什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次日,九霄城内,刑场之上王家众人神色绝望,王俭一双膝骨已被削去。然脊背笔直,如残剑刺于战场。行刑前一刻,王俭大笑三声,随后血溅青天,人头落地之时,目光向南,毅色不减。

王戍同那昨夜蒙面之人立于场下,年幼的他生生看着父母族人暴死当场,悲恸万分。随后那蒙面人指了指刑台右方的高处,一袭烟青长袍入目,王戍死死记住了这个要他穷尽毕生来抹去的名字---韦越。

蒙面之人未有停留,当即带着幼年王戍离了此地,出城往南而去。

数日后,王戍来到了他日后的栖身之地,龙城。

叶天凌闻言党异变,尚在帝都的他许诺救下王俭之子,将其带回龙城,自此之后,王戍改名为王戌。

十岁之后,王戌便是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