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佛即魔一刹千秋(1 / 2)

经过先前两场大战后,许多少年纷纷上台挑战,尤其是段有容与华满弧等参加了天荒盛宴的人成为了众矢之的,华满弧本是以切磋为目的,并不如何认真,但实在是不胜其扰,只得下了狠手将几人打成重伤,这才震退了许多挑战者。

陆萧在底下观战,偶然间他见到了一个熟面孔,是此前在八极殿第十五层见过的辛苦和尚。这和尚一副憨厚模样,先前使的那把虎头铡刀也没有出现,在场中已经连败数人,有些厉害。

一旁的段有容也注意到了这和尚,轻哼一声,便跃至场中,神色不善地看着辛苦。

“阿弥陀佛,又见面了,段姑娘。”辛苦慈眉善目,似乎此前八极殿中的矛盾从未发生过。

“装模作样,真把自己当出家人了?”段有容有些怒色,她本就是暴脾气,看见这血和尚虚伪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没忍住上来教训教训他。

“段姑娘何出此言?贫僧三岁就烫了戒疤,遁入空门,自然是出家人。”辛苦笑眯眯地看着段有容,双掌合十。

“阴沟里的老鼠,今日把第二只耳朵也留下吧。”段有容看着辛苦空空如也的左耳处,讥笑道。

辛苦微微一笑,也不气恼:“你等王公贵族才算是人,我等庶民只能算是老鼠,还得是阴沟里的。”

“歪言歪语,少说废话,接招!”

段有容二话不说,银鳞刺脱手而出,直射辛苦眉心,后者当即取下颈间的蜜蜡佛珠,甩手抛将出去,与段有容对了一招。段有容猛冲上前接住银鳞刺,顺势划向辛苦面门,后者相较此前在八极殿时,似乎变强了许多,他本不应是段有容的对手,然而此时面对强攻,却怡然不惧,他那灰黄僧袍无风自动,右手聚元结印,一股煞气腾起,此掌曾经被古月语一记长虹贯日击破,然此时这掌印并非之前的金黄之色,而是灰黑如枯骨。

“有容当心!”眼看段有容就要与之硬对,场外的段星寒忽然察觉到不对,赶忙出声提醒。

段有容心头一惊,她并未把辛苦放在眼中,但父亲会在这种比试中不顾旁人议论出言提醒,那必然是有大凶险。她定下身形,双臂向两侧一拉,元力自双臂之间涌出,一片湛蓝水幕浮在其身前,灰黑掌印恰好落在水幕之上,水幕刹那间被腐蚀而去,一股猛烈的掌风轻易破了段有容的防御,直接将其掀飞。

段有容狼狈落地,她发现被掌风波及的衣物都被腐蚀了大半,若非她身怀防身之宝,这一下就够她毁容了。

段有容满面寒霜,心道这和尚练的什么邪功,竟如此霸道。

场下不乏眼尖之人,作为寒鸦寺的住持,四喜和尚自是在此观战,段星寒与柳长青等人皆在他身旁,此刻四喜和尚眉头紧皱,语气间有些惊忧:“若是贫僧没有眼拙,这小沙弥所修元法应是那曾经由佛入魔的青莲魔尊所创。”

“哦?大师指的是当年被逐出无烟寺堕入苦海最终成魔的那位?”柳长青饶有兴致地看着辛苦。

“正是,此元法唤作六道五行无上至尊功,本应随着青莲魔尊湮灭在西幻海,不知这小沙弥是何来头。”

“青莲魔尊为佛家公敌,这少年敢在寒鸦寺中使此元法,大师何不借此除了他?”柳长青看着四喜和尚,不知在打什么算盘。

“阿弥陀佛,世间万物皆可是佛,佛何来公敌,青莲魔尊的终途不过业报而已,与他所选的道,所修的功法全无关系,更不必说这位十几岁的小沙弥了。”四喜摇了摇头,他只是对此功为何突然出现在东玄洲感到好奇,但内心并无什么波澜。

“这元法十分邪门,非大凶大恶者不可修,被此法所杀如坠修罗地狱,同那万年前的亡情摄欲经一般臭名昭著。”段星寒面色阴沉,自己的宝贝女儿方才差点中招,他自然生气的很。

段有容秀眉一拧,她如何能在这无良和尚面前露了怯,当即回身反击,这双尖银鳞刺是清湾城传女不传男之绝技,她自幼练习,早已行云流水,辛苦被这偏门兵器压得有些狼狈,如此下去,恐怕难以招架。辛苦又是一掌打出,随后两面金刚盘现于手中,与佛门的法器金刚盘不同,此盘周身布满锯齿,盘心为一手柄,俨然是一武器。

辛苦目露凶光,掌中金刚盘飞速旋转,如一飞锯,割向段有容。

辛苦这诡异兵器比那银鳞刺更为罕见,段有容谨慎接招后心中疑惑,不过短短时日,这人为何变强了这么多。

“段姑娘,你这细皮嫩肉的,小心被贫僧给锯碎了,贫僧还从未宰过像你这么尊贵的小姐呢。”辛苦欺身而近,满目凶光已经不再掩饰,一副要将面前女子生吞了的表情。

“你找死!”段有容甚至闻到了从这和尚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再配上他的狰狞面容,令她恶心至极。

只见段有容双臂一并,两柄银鳞刺如榫卯一般合二为一,随即元力自掌间喷薄而出,一股暴烈异常的能量覆于银鳞刺上,她向后连退三步,双掌飞速结印,银鳞刺瞬间飞旋射出,锁死了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