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灿心疼他，连忙表示，我不会离开的。

你会陪在我身边多久。

永远……

在徐灿“永远”两个字说出口后，何以安和她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亲密无间。

徐灿时常回忆起那个时候的他们，他们刚刚成年，都是懵懵懂懂，也许根本不知道爱的意义，也根本不明白永远有多久。

即便后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变的多么丑陋，徐灿都不曾否定过那一刻回答时的真心。十几年来，她努力的想实现承诺，可惜感情的事儿，并不是努力就能达到的。

“何以安啊！”徐灿喟叹一声，最后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像是豢养在花瓶里的玫瑰，灿烂又枯萎。我不想继续枯萎下去的唯一办法，就是扎根土地，重新生长……你啊，也快点成熟起来吧！”

又看了看时间……徐灿这下是真的要晚了。

年三十不好打车，徐灿犹豫着要不要回去取车钥匙。在徐灿进退两难的时候，何以安突然开口，问说：“徐灿，你要不要……和我结婚。”

冷风吹过，徐灿湿漉漉的裙摆好像都冻在了腿上。徐灿望着何以安的眼睛，这是她见过最深的海。

“你……想干嘛？”徐灿不确定的问了一遍。

“结婚，我们结婚。”何以安有些躁动不安，他像是被逼急了，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你不是想结婚吗？好，我和你结婚……只要你不离开，想结婚还是想生孩子，我都陪你。”

徐灿噗嗤一声笑出来。

“陪我？”徐灿被气笑了，“结婚，你有很多女人可以选。生孩子，除我之外江宁也不是没为你做过。何以安，我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并不需要你陪我，我已经有了结婚对象了。”

每一次，都是何以安舍得让徐灿难过。这一次，徐灿也狠下心来不再不舍得他。

时间已经晚了好多，徐灿真的不得不走了。可何以安却又追了过来，他很突然的问了一个久远的事情：“江宁给我生过孩子？”

“你会不知道吗？你做过什么，你总该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我做过什么，我也知道我做过谁。”何以安灰暗的光一点点变冷，“正因为我知道我没做过，我才确定，江宁不可能有过我的孩子。”

呃……

徐灿的脑子有点不够转了。

不是，江宁没有怀过何以安的孩子？那她当时为什么那么说？还很快转走了？

而且徐灿当年……当年就是因为她怀了何以安的孩子，才一气之下跑去挪威的啊！

如果是江宁在说谎的话，那么徐灿因为一个谎言，当年固执的离开了何以安！

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孩子，让他们两个人越恨越深，越走越远……

徐灿几乎是冲着跑进的酒店大堂，江宁坐在靠窗的位置在喝咖啡，见到徐灿进来，她起身打招呼。

“灿姐，我在……”

徐灿怒火中烧，抓起桌上温热的咖啡，直接泼在了江宁的脸上！

江宁被烫的尖叫，她大吵大嚷的说：“徐灿！你疯了吧？你拿咖啡泼我？你想我毁容是么？”

“孩子的事情。”徐灿将空的咖啡杯丢在地上，她的胸口因为生气而不断起伏，“你给我说清楚！”

江宁还算是要点脸，估计是料想到自己会挨打，整个大堂的咖啡角都被她包了下来。

没有其他人看到，江宁也淡定了些：“灿姐，说到这个孩子，我确实是理亏。那天同学会我们去了DEW，我喝多了，沈总也喝多了，这孤男寡女的擦枪走火，一个没忍住就……”

谁问她这个了？

“这个孩子等会说。”徐灿如今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你当年出国前和我说，你怀了何以安的孩子……到底有没有这么回事儿？”

江宁被徐灿问的满头雾水：“灿姐，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怎么还问呢？”

问，当然要问。

不仅要问，还要问的清楚明白。

年少的遗憾到底是因为什么，徐灿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就回答我，你当时是不是怀了何以安的孩子。”

见徐灿急切，江宁又觉得自己占了上风！

“哎呀，灿姐，你何必呢？”江宁炫耀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我和沈总发生了关系，确实是我对不起你，我理亏。但是我和以安……我们两个是自由恋爱。我当年不都把一切和你坦白了吗？我们做了什么，又有了什么结果……而且，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你都没有权利质问我。毕竟，我才是以安的女朋友呀？你，没有资格过问我们两个的事情。”

江宁得意洋洋，徐灿气的肺都要炸了！

“她没资格，我总有吧？”

何以安冰冷的声音突然在大堂里响起，江宁和徐灿惧是一惊……何以安到底还是跟来了！

“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