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父亲的夸奖，曲嘉嘉的好心情刚起就被母亲的责骂给伤到了。

曲母见丈夫走了之后，便将家里的风扇关了。

她见女儿一回来就窝在自己房间，她心气不顺走过来：“就知道偷懒！篮子里有那么多脏衣服没看到吗？快点去洗！”语带嫌弃

曲嘉嘉沉默着，她站起来走到卫生间拿出洗衣盆，将脏衣篓里的衣服丢进去接水。

听着水哗啦啦地流着，她的心情有些沉重。

曲嘉嘉的弟弟今年16岁，公立高中没考上去了一所私立高中就读。

曲母跟过去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女儿的背影：“水不要钱吗？省一点啊！”

“刚才跟你说弟弟学费的事情你听到了？你把钱给你爸他肯定捂不住的要去赌的。”

“你说说你这当姐姐的怎么当的？就不能为你弟弟着想一些？弟弟没学费上不了学将来没办法考大学你负责？”

任凭曲母站在那絮絮叨叨的，偶尔伴随一些咳嗽声，曲嘉嘉依旧沉默着。

曲母是在附近的纺织厂上班，干了几十年落下一身病，经常性咳嗽是常态了。

曲嘉嘉手上洗衣服的动作利索：“妈，您去休息吧，少说几句。”

曲母咳嗽了几声，转过身：“我哪有那个享福的命哦！还有纸盒要糊。”

她白天在工厂上班，夜里回来还要糊纸盒装一些零散钱。

这间屋子不大，厅里的餐桌上放着一堆杂乱的纸盒，还有一大罐浆糊。

曲母坐下手脚麻利开始糊纸盒，她那常年干活又黑又粗糙的手麻利地折着纸盒糊好。

“早都放学了，曲星怎么还没回家？”曲母手上的动作不停，转头看向窗外。

这话刚说完便听到楼梯传来哒哒哒的跑步声，曲母的脸上的神情柔和了一些。

没一会儿曲星就打开家门累的喘气：“我回来了。”他今年16岁个子不高，体形倒是胖的很。

曲母站起来，笑着上前接过儿子的书包：“儿子上了一天学，累坏了吧？”

“妈妈这就给你煮宵夜去，你先写一会儿作业。”

顺手将电风扇打开，老旧的立式电风扇发出声响。

曲星嗯了一声，听见卫生间有刷衣服的声音，嗯了一声探头看去：“曲嘉嘉回来了？”

曲母扫了他一眼，“回来了，一回来就给你爸钱让他出去赌。”提出女儿她就没好气

“这么惯着他，迟早惯出祸害来！”曲母在厨房里拧开燃气灶。

曲星走到卫生间，站在门口他的目光落在姐姐的身上。

曲嘉嘉长的又高又瘦弱，此时的她穿着白色衬衫里面的内衣因为蹲着干活的缘故紧绷着，一眼就看清内衣的形状。

曲星想到今天跟同学一起看的片子，眼神都变了，一寸寸地扫过她的背影。

曲嘉嘉对此一无所知，她手脚麻利将衣服洗好，站起来丢洗衣机里按了甩干功能。

转身见到弟弟站在门口，吓了她一跳：“站这里做什么？还不去写作业？”

曲嘉嘉走过来见弟弟杵在门口，她也没多管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下一秒便皱了眉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胸被碰到了。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这房子里很闷热洗衣服出了一身汗，她去自己的小衣柜里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

见弟弟站在那直愣愣盯着自己看，曲嘉嘉疑惑：“还不去写作业？还是有哪道题不会要我教你？”

曲星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儿再写吗？啰嗦死了！”

见姐姐拿着衣服进浴室，他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水流声，心里隐隐有些冲动。

睡觉前曲嘉嘉躺在床上，在心里算着兼职的工资，算来算去还是不够。

还缺一些钱，也不知道学校能不能让他们缓一缓。

想着这些她慢慢入睡了，半睡半醒中感觉有人在碰自己，迷迷糊糊睁开眼吓得她自己清醒了：“谁！”

只见她的床边站着一个人，对方闷声道：“姐，是我。”

曲嘉嘉深吸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大半夜你不睡觉站这里吓人好玩吗？”

她说着打了个哈欠，带着睡意：“快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

她的手摸着自己的胸口，发现衣服领口开的有些大，她也没多想将领口扯好闭着眼。

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弟弟窸窸窣窣的在干嘛，她嘟囔着：“快点睡吧。”

曲星闷闷的嗯了声。

睡到夜里，曲家的门被用力敲响了。

“开门！开门！”有人在门外用力敲着，喊着。

将曲家人都吵醒了，屋子里的灯打开，曲母走到门边问了句：“谁啊？”

门外传来丈夫的声音，她还疑惑丈夫怎么没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