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啊！以前只见过咱们那里的小沟小渠，当时和你一样，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宽阔的河道；后来，有机会到海边，看了大海，才知道，大海远比黄河更壮观，黄河与大海相比，就像一条小泥鳅和一头大鲸鱼比较；什么事情，没有比较，就显不出它的大和小来，只有比较了，才能感觉到差别！”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看到大海？”

郭文婷的语气充满了向往。

“你还年轻，将来有的是机会，等你工作了，单位会组织出去的！将来，随着人们生活水平越来越高，吃不是问题了，喝也不是问题了，人就会产生更高的追求，就会出去旅游了；像欧洲好多国家，高收入，高福利，吃喝花不了几个钱，有点儿钱，就出去旅游，度假，生活过的那才叫有滋味。”

高福生把放在他俩中间的吃食一件件拿起来，放到前面的座位上，再把座位上的残渣收拾掉。然后，身体向郭文婷靠过来，抬起胳膊，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脖子。

“你干什么呀！”

郭文婷心慌地望了几眼车外，想躲开高福生的那条胳膊，但车里空间太小，她只挪开半尺，就靠在了车门上，高福生稍微往过一挪，就把她挤住了。

从开学到那时，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郭文婷虽然每周的六日还去高福生家练电脑，但每个周六周日，江丽大多待在家里，所以，高福生一直没找到接近郭文婷的机会。

开学第一个周六的下午，江丽出去打了一下午麻将，本来是个机会，但那天郭文婷跟高福生郑重其事地谈工作分配的事情，谈了挺长时间；后来，高福生又问郭文婷开学那一周多的学习，生活情况，以及她母亲和弟弟有没有发现他们的事情，最后还给她讲了几个这种事情败露后，造成严重后果的事例，不知不觉，一下午时间就过去了。

高福生讲的那几个事例的结局都特别惨，特别怕人！这既搞坏了郭文婷的心情，也败坏了他的情绪。

总之，那个下午，高福生的身体没有接近郭文婷，只是，在说到动情处，拉了拉她的手，拍了拍她的大腿。

高福生那么用心地给郭文婷讲那几个人的事情，是想告诉她，无论如何不能把他们之间的事告诉第三个人，否则，他们将死无葬生之地。

高福生对郭文婷这种郑重其事，严肃有余的谈话，同时向郭文婷传达了另外一个信息，那就是，他甚至比郭文婷还害怕这件事被别人知道。

这使郭文婷感觉很奇怪，心想：“他既然这么的怕，为什么还要冒险做呢？”可是，一直没想清楚原因。

后来，高福生还有两次接近郭文婷的机会。那都是在江丽临时出去买东西的时候。高福生趁机走进高如诗的屋子，一边问郭文婷电脑练得怎么样，一边用手掌轻轻摸了几下郭文婷的头和肩膀。

第一次，高福生从郭文婷身边离开时，送了她一件纯白的胸衣；第二次离开时，送了她一件水红色的短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