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妈开个洗衣店行不？”

郭文婷的脑子里还在考虑母亲的事情。她知道高福生的那只手想干什么，但她却假装不知道，好象若无其事地继续跟他说着话。

郭文婷心里清楚的很，高福生对她做出那么大的承诺，就是想让她允许他在自己身上做他想做的事情。

“要说挣钱多和长久一些，开个小餐馆最好了！人的嘴是个无底洞，吃了这一顿，还想吃下一顿；一天不止吃一顿，而是吃三顿；衣服那东西，今天洗也行，明天洗也行，家家都有洗衣机，扔进去就能洗；洗衣那套设备又挺贵，成本回来太慢了！”

高福生以他的生活经验，提出自己的看法。

郭文婷感觉高福生的看法明显比她的认识高出一筹。

“那就开个餐馆吧！我妈做的饭可好吃啦！”

突然，郭文感到一阵眩晕，眉头蹙了起来。

“咋啦？弄疼啦？”

“没。”

“你妈家里做饭行，开饭馆还是得请专业厨师！现在，人的嘴都吃刁啦！没有特色根本不来吃！最多吃上一两次就再不来了！我们这个地方小，外来人口少，主要还是得靠维护老客户挣钱。”

郭文婷感觉自己的血流在加快……

他们对话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

“那就请个专业厨师吧！我妈可以一边搞管理，一边兼服务员！”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饭菜让专业厨师做，你妈主要工作是搞管理。”

那时，郭文婷感觉自己有了睡意，可能是先前在黄河大堤上走的路多累了，也可能是已经到了中午时分她平日里睡午觉的时间，也可能是高福生将她抱的太紧太久……

总之，高福生后来说的那些话，郭文婷听着好像离得很近，又好像很远；她的意识，开始游离在真实和梦境之间……

不知过了多久，郭文婷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完全睡着了，然后又慢慢醒来了，但又醒的并不清爽。

在郭文婷模模糊糊的意识里，感觉高福生似乎起了身，把她轻轻抱起来，又轻轻放到了后排座位上。

那时，郭文婷还是被睡魔控制着，感到浑身无力，仿佛被武林高手点了穴道，或者是被抽去了骨头，一点儿也不想动，甚至连眼皮也不想抬，只想重新沉入刚才那场美妙的梦境。

随后，郭文婷又听到了高福生窸窸窣窣的动作，像在穿衣服。

然后，郭文婷就感觉身上好像被盖了两件衣服，衣角被一双手轻轻掩紧了，微凉的肌肤渐渐升起了暖意。

接着是关车门的声音；再后来，她还听到鱼在塑料袋里不停地摆动尾巴；最后，什么也听不到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郭文婷突然感觉脸上一阵湿凉，浑身一激灵，猛得睁开眼，看到高福生手里正抓了一条鱼，把鱼嘴对在她的脸前，让一张一合的鱼嘴触着她！

“你干什么呀！”

郭文婷惊得往后缩了一下。

“它饿了！”

高福生笑眯眯看着郭文婷，又要把鱼嘴递上来。

“不要！我怕！你把它拿远些！”

郭文婷又往后一缩，坐起身，背靠在车门上，顺手拽过衣服，挡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