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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时书想也没想,掉头走了过去:“干嘛呢!?”

但进去的下一秒,时书的腿立刻发虚打晃。他看到了很多人,不是一两个,而是四五个男人,衣衫扎在裤腰带里,流里流气,把一个圈着花篮的女孩围在狭窄的巷子里,涎着脸笑看女孩的哭状。

“别哭啊!怕什么?哥哥又不会伤害你。”

“跟了哥哥吧?哥哥带你过好日子。”

“反正你也没婚配,还是心里有情郎了?哥哥哪里不好?”

人拦在巷子口,女孩一走便一把给她搂怀里淫.笑,眼看女孩无助地缩在墙角,只敢哭。

时书出现,那为首的只看了一眼:“滚,没你事!”

时书:“……”

好嚣张的流氓!

按理说,时书现在装作走错路离开就行,这几个人也不会为难他。但时书心跳开始加快,在胸腔里乱撞,脚沉甸甸地黏在地面。

完蛋,血脉觉醒了……路见不平……走了这女孩不就完蛋了?但打的话,显然也不打过。时书于是决定讲道理:“兄弟,能不能别这样。”

中间的男人,瘦长脸,转过来盯着他:“你说什么?”

时书:“我说,能不能别这样。哥哥们,你看她在哭,她不是不愿意吗?这样子强迫别人是不是不太好。”

瘦长脸:“你叫谁哥哥?”

时书:“你们不是想当哥哥?让她叫哥哥……”

“草!我特么当她哥哥,谁要当你哥哥,你个臭小白脸找茬是吧!”最前面的一拳头砸在墙壁上,震掉了一层墙皮,凸显着暴力,二话不说朝时书走过来。

时书:“哎哎!别,别这样,怎么动手了?明明是你们不对吧!”

光喊没有用,铁拳明显要揍他,时书从小乖乖读书,还从来没跟人打过架,一时慌乱。他看到左手旁有个竹竿,想也没想拿起来,往那人群中就是一捅。四五个人,顿时被哄鸭子似的挑散了,冲出来要围殴他。

时书朝那女孩大喊一声:“快走啊!”

女孩捧着花篮没命地跑了出来,冲时书勾了勾手:“跟我来!”

时书:“我跟你跑吗?!”

女孩:“跟我跑。”

背后回荡着男人破防的声音:“你们这两个贱骨头!天生下等的贱种,肯定是一伙儿的!还跑?给老子站住!”

时书一闪身躲过袭击,跟在女孩背后便是狂奔。这女孩显然对相南寺周边的环境很熟悉,时书跟在她背后,穿过商铺中狭窄的间隙,左右拐弯跑过石板路,再绕过嘈杂喧嚣的人群抵达僻静老街,没几个回合,就把那几个在背后狂喷的人远远地甩开了。

“安全了。”女孩停下来,扶着墙喘气。

“嗯嗯嗯好,安全了,”时书撑着膝盖,泫然欲泣,“好痛好痛好痛……昨天的旧伤还没好,今天又添新伤,真的好痛,走不动路了。”

“不过这里是哪儿?”

时书置身于一片破旧的街道,和相南寺的繁华截然不同,石头表面凝结着油腻的污垢,一条排水沟在旁边潺潺流淌,流过这里的每家每户,散发出阵阵恶臭味。

但这里居住的人并不少,矮屋相接,棚户林立,一个老男人出来倒便盆,远远地观望他俩。

女孩局促道:“我叫小树,我家就在这里。我先回去了。”

“好,你下次看到他们就跑,注意安全。”时书知道古代男女的距离感,说,“我绕绕,再回寺里去。”

这里的风景,远没有正街那样的繁荣,像大都市的城中村,住的也都是穷民,穷得可怕那种。时书一路走过,天色渐渐变暗。

是时候回相南寺了,谢无炽要是见他迟迟不回来,恐怕会等。

一个人穿越很孤独,两个人,想到总有个同类,心里踏实点了。

虽然这个同类要是在现代,恐怕是绝对不会和他产生关系的人,没想到一穿越,居然有点相依为命之感。

时书一路打听回相南寺的路,远远望见狮子头门口那棵大菩提树的浓荫时,心里松了口气。正要往里走时,忽然一股直觉上的危险感。

“不对,这几个人怎么追过来了?”

时书一下窜到商铺后躲着。下午围堵女孩那几个泼皮,正坐在寺庙门口的茶摊,一边嘬一口茶,一边张望往来寺庙的香客和人群。

傍晚寺庙门口香众稀少,人进门会被仔细辨认。时书低头一看自己这身僧袍,明白是被衣服暴露来源了。

“……不会是等我吧?这么记仇吗……?不是,你们耍流氓还有理了!”

时书顿时有种读小学时招惹了校霸,被堵在路上不敢回家的感觉。不过这个年代,可没有妈妈来接他回家。

“万恶的古代社会,万恶,公平正义在哪里?法治平安在哪里!要不是没练过真想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