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逗弄捉弄(1 / 2)

紫宦 鲤裳 1092 字 25天前

安月白连忙支起枕头,将背靠上去——她最是怕温荆如此问。却又觉着,这是温荆在给她自省悔过的机会。昨个儿她也思量了许久,有所准备了。

安月白道:

“错在不该胡闹搭秋千;不该聚丫鬟们不做正事玩乐;错在不该偏袒丫鬟,对公公诡辩……”

她说着,只是拿余光偷溜着温荆,却只看温荆微微蹙了眉。她又说了几个缘由,却是看温荆仍蹙着眉。

一紧张,便是噤了口,也不说甚了,只巴巴看着温荆。

温荆却是叹了口气,将手搭在了她的头顶。她的紧张自是落在眼底,他掌下她的发顺滑似绸缎。他心里仍旧是烦闷,只是不禁揉乱了她的发,直让几缕发丝垂至她颊侧。

安月白大气不敢喘一声,只是依旧小心地看着温荆,却被温荆又在额上叩了一记,着实有些吃痛。

“姑娘天天学习,竟比三年前还蠢笨了。”温荆感慨一声,又看安月白一眨不眨盯着他。

“……脚踝还痛么?”温荆看向她让被掩盖的足踝,又想起昨日她那声痛呼,于是语气不由得柔和了许多,竟让安月白微微放下了心。

“还有些痛。”安月白便也实话实说了,才看温荆轻笑出声,于是不觉也牵起唇角。

“笑甚?笑自个儿不聪明?”温荆见安月白也牵起唇角,不由得更觉好笑了,才叹道:“我是气姑娘昨儿弄伤了自己。”

他摇摇头,似是有些无奈,不过稍纵即逝。

安月白正欲说甚,却看温荆的手伸了过来。原来是方才他弄乱了她的发,如今是帮她整理发丝。

“姑娘大了,做事也该稳重些。昨个儿还能伤到脚腕,要是再由着姑娘,是不是明儿又该伤到腿了?”温荆缓缓道,竟带出些温柔叮嘱的意味,安月白直怀疑自个儿是否听错了。

他手骨节分明,只是微微透着凉意,偶尔触碰到她的皮肤,倒是让她觉着有些痒。她微微往旁侧撤开些,却被温荆捧了下脸颊。

原是温荆左手捧着她的下颌,右手将她右侧的发丝绾到了耳后。此番动作,早让安月白更紧张,不由得僵直身体。

好在温荆帮她理好发丝后就撤开了,只是定定看着她,才道:“就那般无聊,想去荡秋千?”

安月白自然是想回答“是”的,却又怕温荆又生气,只得微微点了点头。

“昨儿我让阿石他们重搭了一个。”温荆不看安月白,只是摩挲着自个儿的指尖,玩味般地笑了,果然余光看见那小姑娘期待的神色。

他的心情便也不由得好了,再没那怒意。

“公公真好!”安月白听温荆如此说,自然雀跃起来,梨涡漾起,更添明媚。

温荆啧了一声,只回头敲了下安月白的额,又恢复了严肃刻板的模样,道:“少恭维。搭是搭好了,杂家可未说允许姑娘去玩呵。”

这话一出,安月白有些愣了。这一怔,倒是彻底取悦了温荆。他摸了把安月白的头顶,笑着站起身,往外出。

安月白就看温荆这样出了木居,只觉着诡异至极。温荆竟能那般温柔,自是她意料之外;偏他又故意不让她去玩秋千,又是何意?

温荆出了木居,心情甚好。

第二日,温荆便又进宫了。安月白的脚好了些,只是瞧着依旧有些肿。到底是温荆看重她,洛竹便隔几日就让大夫再来瞧瞧安月白。

如此,才刚出七日,安月白的足踝已是好得差不多了,便又按照之前的安排,每日修习。

只是阿石锁了木居通向后院的门,温荆是真不让人再去后院了。安月白在门前停留了没一会,跟在她身后的小黎便道:“姑娘回去吧。老爷吩咐了,谁都不能去后院。”

那人性子,真是有些怪。安月白摇摇头,想起温荆,却不禁微微莞尔:“好。”

她应完,转身返回,又觉着自己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罢?安月白摇摇脑袋,把那些个奇怪的想法剔除掉。

只是这次,偏温荆回宅间隔得有些久,直待九月中旬了才又回了宅子。原来是来打点些衣物,吩咐宅子中事务的。

他依旧是来视察了安月白的修习成果。安月白表演罢,只看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裙裾边。

“姑娘可大好了?”温荆闲闲开口,安月白应了,“已完全好了,再无不适。”

温荆微微点了头,心道终究是安月白年少,好得快些。又道:“皇上有令,派杂家去外地办公差。这几月杂家不在,姑娘好生在宅子呆着便是。”

安月白听得这话,顿时觉着有些无味。怎讲?温荆此次隔如此久才归宅,她便是无聊至极。再几个月不见他,只日日修习,她只怕是要活生生无聊死。

“公公可否带月白去?”安月白道,话溜出口,却觉着又有些唐突,看温荆脸色神色不定,又多了几丝紧张。

温荆终究回绝了:“姑娘安生在家,便也做不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