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得了便宜(1 / 2)

紫宦 鲤裳 1184 字 25天前

午后日光洒在长廊,像给廊间镀了层薄金,却丝毫未能将温荆身上的寒意化去半分。

温荆侧身对着安月白,微挑眉峰,语气似有嘲弄:

“姑娘为何总按自个儿心意猜度旁人?是觉着一两个下人待姑娘上心,杂家便也要得对姑娘时时记挂,处处安排?”

安月白闻言,将手内的帕子攥紧了些。旁人不了解温荆,她却是了解;他几时没为她打算过?

思及此,安月白顺了温荆的意。

她眸间透出些无辜,蹙眉佯作可怜状,似是被温荆的话所伤,轻声唤道:“公公。”

温荆也知她并非真被伤到,不过是作给他看的。

他鄙夷,瞧她那语气还有些撒娇意味,却见安月白又欲开口,不由心下烦躁,不耐出言。“唤杂家义父。”

义父便义父么,这般烦她作甚?安月白腹诽,面上却仍甚是巧,乖乖改口:“义父。”她说罢,却仍是巴巴望着温荆。

温荆本是不想听安月白的下文,才出言纠了她对自个儿的称呼,打断了她。

他又见安月白眸光晶晶然,望向他时似在试探,却又迟迟不讲下文,又不由上火,“要说甚便说。”

温荆自知,此言出口,那安月白必定要翘了尾巴去。

果然,安月白立时唇角轻扬,仰眸望向他的目光都染上了笑意,又轻柔开口:“义父真好。”

“你且直言便是,弄这些虚头巴脑作甚。”温荆睨了眼安月白,他倒要看看,这安月白又能说出些什么。

“啊。”安月白唇瓣微张,望向温荆的目光几近虔诚,继而眼底带上了些小心,询问道:

“义父真想知道么?”

温荆再望向那安月白时,面儿上已是半笑不笑,“不想。”

温荆说罢,转身拂袖欲离开。这安月白,惯是越好越作威,还学会了吊人胃口,着实需要敲打。

安月白在温荆身后追着,叫着“义父”,却不见温荆慢些。

她索性跑了几步,拽上温荆的衣袖,绕到温荆身前道:“义父别走啊,月白正要说呢。”

“哦?又要说了?”温荆眉峰微抖,是让这安月白气的;又见安月白抓了他的袖,便视线停在安月白抓着衣袖的手上。

安月白将手从温荆袖上移开,看向温荆,颇有些讨好之色,开口:“义父,月白要说。”

温荆停了步,自上而下俯视安月白,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

谁知他正暗中拊心,却见安月白神色一变,忽的一愣,继而面露尴尬,垂眸不敢看他。

“又怎的了?”温荆问,却见安月白向他行了一礼,糯糯道:

“月白向义父请罪,方才月白一急,忘了要说何事了。”

温荆闻言,嘴角微颤,眉心被安月白气得直跳,连带着太阳穴都开始隐隐作痛了。

安月白身后的小黎、小棠俱是垂眸看地,似对二人这处毫不关心般,却惹得温荆愈发头痛。

好个月白,就是这般看他的。当着黎棠二人,就随意拿她来玩笑。

温荆眼色一厉,伏身抬起安月白的下颌。玩笑是么,反将过去就是了。

“忘了?”温荆轻笑,指腹抵在安月白的唇瓣。

他的手指有些凉,安月白不禁打了个寒颤,却见他将手指摁在她的唇,将她上下唇瓣封住,微微用力,听他道:“是不想说吧?”

安月白仰视着温荆,见他伏身,他的额头几欲抵上了她的额。安月白不由得面上一热。

“既是不想说……”温荆在安月白耳旁轻道,气流让安月白绷紧了身子,微微有些发软。

安月白不知温荆要作甚,这是走廊,下人不定何时路过,她有些羞耻;心下却又在打颤,期待他做些什么。

二人距离甚近,安月白都觉出了温荆呼吸的气息,不禁长睫轻颤,面上绯红更甚,不敢再看温荆。

温荆见她又羞又怯,知是达到了目的,便用覆在安月白唇瓣的手指一推。

安月白未想到温荆会忽然如此,身子不由向后一闪,她忙用一手支在地上,才恢复了平衡,抬头却见温荆已拂袖起身:

“既不想说,便不必说了。”温荆道,“你二人,扶她回木居,这饭也是不必一同吃了。”

“加上随军前那次的,让她在木居禁闭十日,期间不得开口讲话,无命令不得出。”温荆道,音色冷了下去,余光见安月白满眼受伤也未曾理会,转身大步离开。

小黎小棠见温荆离开,赶忙扶起安月白。

安月白起身,见温荆身影消失在了长廊尽头,一时难忍,抱上了小黎。

小棠在安月白身后,见她肩膀微微颤抖,还道是小姑娘被温荆此番惩罚,心生委屈落泪了,连忙扶着安月白的肩膀安慰:“姑娘别难过。黎……”

小黎见安月白抖得更猛,便道:“姑娘,姑娘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