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和车臣不必要的接触,左溪下了班早早的就从学校出来。
下雪了,厚厚的积雪没过脚面,走起路来“嘎吱嘎吱”作响。
临近过年的这段时间,是安城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左溪戴上帽子,裹紧羽绒服往地铁站走去。
路面积雪不敢开车,很多人选择乘坐地铁出行,加上本就是下班高峰期,左溪被夹在人群中动弹不得。
怕发生踩踏危险,她不敢弯腰去找挤掉的鞋子。幸好出了高铁站很快就能到家。
因为天气原因,程佑让员工提早下班,向辰把他送到小区门口,就让他回去了。
“哎,你看那个姑娘,只穿了一只鞋子,这脚还不得冻掉呀!”
程佑转头,顺着阿姨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个把头藏在宽厚羽绒服帽子里的姑娘,可不正是左溪吗?
他大步疾走过去,边走边脱掉羽绒服,迎面盖在她身上,弯腰一把抱她在怀里。
左溪吓了一跳,踢腿挣扎。
“别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烟草味,“你放我下来,别人看着呢!”
“看就看吧。鞋呢?”
“在地铁里挤掉了。”
程佑不再出声,结实的双臂收了力,加快步伐。
到了门口,左溪说道:“到了,你放心下来吧。”
“开门。”口气不容拒绝。
输了密码进屋,程佑把她放在沙发上,沉声说“坐着别动”,便转身去了卫生间。
不一会儿端着盆温热的水出来,放在左溪脚下,跟着半蹲下去,脱掉她湿掉的袜子。
“我,我来吧。”左溪有些难为情,这动作太过暧昧,不知道是不是暖气的原因,她感觉到自己两颊烫得可以煎荷包蛋了。
程佑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更没有停下动作,脱掉她另一只鞋袜,把一双白嫩的小脚放在他粗粝的掌间,稍稍暖了暖。
等她适应了温度,才缓缓放入温热的水中。
左溪觉得她的心快要跳出来了,从未有过的感觉,被呵护,被心疼,不同于妈妈的关爱。
是……来自于一个男人。
程佑给她倒了热水,左溪小口喝了几口,胃都暖了。
她把手里的杯子,递给正给她泡脚盆里倒热水的程佑,不假思索道:“你也喝点,喝了暖和。”
说完迎上程佑探究的眼神,才顿感不妥,刚要收回胳膊,温热的指腹拂过她的手背,拿走她手里的杯子,贴唇在印着口红印那面,喝下她剩下的半杯水。
左溪这下感觉呼吸也不顺畅了,脱下羽绒服,里面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色针织衫。
“穿上,冷。”
“不穿,热。”
程佑不跟她辩,拿起羽绒服给她披上。
左溪抬手甩掉,语气温软上扬,“热~真的热~”
程佑抬眸注视她的脸,红的不正常,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39°1,她发烧了。
生病的左溪比喝醉的她更麻烦。
程佑带她去医院,她把头埋在抱枕里不去。程佑要强势抱她去,她两眼含泪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
程佑拿她没办法,只好说了症状,让向辰去医院开好药送过来。
向辰把药递给程佑,“佑哥,她就是小嫂子吧?可以呀你,这才回来多久呀,就把人搞定了?不愧是我哥!”
“你可以走了,把门带上。”
“啧,真是无情,我好歹冒着风雪千里送药,也不让我多暖和会儿。”
“滚。”
向辰走后,程佑扶起左溪,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溪溪,吃药了。”
“嗯~不要,苦~”
左溪紧抿着唇,药喂不进去,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发着高烧不吃药怎么行,这个程佑可不会由着她任性。
他去厨房把药片碾成粉末,混了水含在嘴里,扶起左溪贴上她的唇,把药全部渡入她口中。
苦药入口,左溪抗拒着要吐出去,程佑一手轻按她的后脑,一手箍住她的腰,堵住唇加深了这个吻……
程佑把睡着的左溪轻轻放到床上,刚要离开,床上的人一把抱住他的腰,嘴里咕哝着“不要走。”
程佑只好盖上放在床尾凳上的毛毯,和衣躺下,把左溪抱在怀里,给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烧已经退了不少,小巧的鼻尖上沁着一层薄汗,粉嫩的双唇微张,程佑喉头滚动,咽了咽口水,压下心中强烈的欲望。
左溪睡觉很乖,一晚上窝在程佑怀里一动不动,程佑的胳膊早就木的没有知觉了,还要不停关注她的身体状况,直到后半夜烧完全退去,他才敢合上疲惫的双眼。
早上程佑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