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归这次的病养的可是格外仔细。
拒绝了一切外人的探视,
派出去抓药的也都是贴身伺候的月舒和素问,每次煎药千寒也要亲自在厨房守着,寸步不离。
这不,一大早千寒又守在了厨房。
“千寒姑娘姑娘真早啊。”
柳妈妈一进厨房就和千寒打招呼。
千寒对月玫院的人都有种下意识的防范心理,便也只是淡淡一笑。
“二小姐的病怎么样了?夫人这几日可是记挂的很。”柳妈妈依旧热情。
“还不错,有劳夫人惦念。”
千寒回答了一句,目光还是落在已经冒了热气儿的药罐上。
柳妈妈走到她身边将梅寒烟要吃的燕窝炖在了炉子上。
侧头的瞬间发现千寒眼底有些青色。
“千寒姑娘这几日可是没有睡好?瞧着眼圈儿都出来了。”
到底是姑娘家,都是爱美的。
一听这话她忙摸了摸自己的眼眶:“真的吗?”
柳妈妈从怀中摸出个小镜子递了过去:“你看看。”
千寒忙看了一眼。
果然,眼圈儿还真是出来了。
“这几日天逐渐热了,晚上只觉烦躁呢。”
“天一热是这样的,你晚上啊在屋里头搁上一盆凉水会好些。”
柳妈妈一边说着竟上前一步掀开了药罐的盖子。
“你做什么。”
千寒忙按住了她的手。
柳妈妈愣了一下,突然回过神来了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我真是老糊涂了,这俩罐子一样,掀错盖子了。”
她赶忙转过去搅起了自己那盅燕窝。
千寒紧盯着药罐再不敢分神。
这两日宫中准备着祭祀大典,宋怀和宋少煊都忙得不可开交。
尤其是宋怀。
宋少煊中毒一事他尚未查出头绪,宫中又时不时的找他过去。
今日二人倒是难得清闲,下了早朝便一道去了绍梨院看宋云归。
宋云归正要喝药,见着两个人很是高兴,忙让人给倒茶拿点心。
“你一个病人快别忙了,在自己家中难道我和爹还能渴着。”
宋少煊摸向药碗试了试温度。
觉得不烫便亲自端了过来在床边坐下喂给宋云归。
“你哥哥说的是,都是自家人,哪来的这些客气,你今日觉得怎么样?可还难受?”宋怀关切道。
宋云归喝了一口药苦的直摇头。
“我若是好些了爹爹可以跟大夫说说不喝这苦药汤子吗?”
“那不成。”
宋怀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大夫说了,这余毒不清是不成的,你乖乖喝药,等身体好了再说。”
宋云归撇着嘴一脸不高兴,每喝一勺药那五官都能拧在一起。
宋少煊看的不忍,好声好气的哄道。
“好了,你快喝,我晌午出去给你买玫瑰酥怎么样?”
宋云归眼神一亮:“可以加一串糖葫芦和盐津梅子吗?”
宋少煊瞪她一眼:“你倒是真馋。”
见他不拒绝宋云归嘿嘿一笑,又低头喝了一口药。
突然,她动作一顿,痛苦的攥紧了胸口的衣裳,口中涌了几大口鲜血出来。
“云儿你怎么了?”
宋少煊惊呼一声。
手中的药碗应声落地,残余的药汁渐溅在了他的衣摆和地毯上。
梅寒烟得了消息赶到绍梨院的时候,丫鬟下人已经跪了一院子。
宋少煊和宋怀老夫人都挤在屋里,宋云归双眼紧闭脸色苍白,被子枕头上印着这一大片血迹,大夫正在施针,屋里的气压降到了冰点。
“怎么回事?不是说云儿好些了吗?”梅寒烟急忙问道。
宋怀沉着脸,眼中有隐隐的怒火。
“是好些了,但架不住这家里有心术不正的人又给云儿投了毒。”
“投毒!”
梅寒烟震惊。
“这,这怎么可能呢?”
话音才落,眼前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柳妈妈一惊:“大少爷您这是做什么。”
“煊儿。”
宋怀和老太太也惊了一下。
宋少煊眼底杀意翻涌:“此事是否与你有关?”
梅寒烟手脚发软:“煊儿你说什么呢?云儿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给她投毒。”
“你什么做不出来,这么多年你对云儿下的毒手还少吗?”
宋少煊双眼通红,攥着匕首的手背青筋暴起,显然是怒到了极点。
“我,我对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