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煊自从上任后颇得皇上的器重。
基本朝中商议军务要事都会让他在场,所以朝中的这些大臣也是会见风使舵,大事小情但凡能沾边的,也都不忘拉拢宋少煊。
这不,已经晌午了,宋少煊才从刑部出来。
他征战沙场多年,并没有坐马车的习惯。
只要不是特殊情况,他基本上都是骑马。
他刚要上马,就见阮青澜踉跄着从马车上下来捂着胸口在路边干呕,身边也没有丫鬟跟着。
阮青澜垂着头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突然,一块儿帕子递到了面前。
“谢谢。”
阮青澜顾不得抬头,抓过帕子才擦了擦嘴又止不住的干呕了起来。
突然,一只手覆上了她的后背,阮青澜身子一抖,慌忙回头。
只见宋少煊的手正僵在半空看着她。
“你怎么了?”
阮青澜都没顾得上回答又开始干呕,这次却是连胃里的清水都吐了出来。
宋少煊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过了好大一会儿,阮青澜觉得舒服多了,这才直起腰来,立马和宋少煊拉开了距离。
“谢谢。”
“可要找大夫看看?”宋少煊关切的望着她。
“不用不用,我就是吃坏东西了,不碍事。”阮青澜忙解释。
“可你看起来很严重。”
阮青澜脸色惨白,嘴唇也没有血色,额头上还渗着汗珠。
宋少煊瞧着很是不放心。
“我真的没事。”
阮青澜说着转身想走,却还没走出两步就头晕目眩。
还好宋少煊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你这样怎么能行,前头便有个医馆,我带你去。”
阮青澜还想拒绝,可宋少煊没给她这个机会。
在她震惊的目光中将她拦腰抱起。
这是她第二次近距离的看他,宋少煊的侧脸很好看,英挺的眉目间裹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温柔。
不知为何,她突然很想哭。
怕自己失态,她忙别过头去。
宋少煊还以为是太阳晒着了她,他将她又往怀中揽了揽。
大夫诊着阮青澜的脉搏皱起了眉头。
“姑娘近来可有服什么烈性药物?”
阮青澜看了一眼宋少煊,面色间略过一丝不自在。
“我近来睡眠不大好,服用了一些助眠的安神药物,不知算不算。”
“助眠之物素来都温和,可姑娘这脉搏明显有服用烈性药物造成的后遗症。”
大夫倒也没有多想,自言自语的嘟囔了几句松开了手。
“我给姑娘开一些调理药回去按时服用,姑娘吃的安神之物便不要再吃了。”
“好,多谢大夫。”
抓药,取药,宋少煊都没让阮青澜动手。
两个人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直到从医馆出来。
“你和云儿关系好,她的医术如今算是好的,你若有睡眠的困扰可让她帮你调理调理。”
宋少煊将药递给了她。
阮青澜看了一眼接过了药包:“我知道了,今日多谢。”
“举手之劳。”
宋少煊拱手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阮青澜一直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见,她才将药缓缓的拥入怀中步入人群。
乐安城。
宋云归先去了文氏绸缎庄。
看起来和京城的店面没什么不同。
甚至连装潢都是基本上一样。
宋云归佯装要买绸缎,伙计十分热情的带着她在店里转了一圈。
“这些绸缎看起来和旁人家的也没什么不一样。”
宋云归假意挑剔的四处张望。
“我们这锦缎看起来和旁人家的一样,但实际织法和纹路都是有差别的,都是掌柜的亲自设计。”
伙计主动拿起两匹给宋云归介绍。
“如此说来你们掌柜的倒是个极有才能的女子。”
宋云归才说完伙计便捂着嘴笑了起来:“姑娘还真是猜错了,才能掌柜的是有,不过啊,我们掌柜的是男子。”
“男子?”
宋云归假意惊讶。
“我可是不信,自古以来都是女子钻研女红,哪里有男子研究这些的,我看你们这些绸缎八成也是从旁人家买来的吧。”
伙计年纪小,哪里经得起宋云归这么激他。
“才不是呢,我们掌柜的从不买外人家的布匹,这里的明远庄便有我们绸缎庄最大的绣坊,姑娘若是不信大可以去看看。”
伙计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