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吧。”祁郁从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想了一会儿才回答。

“无论强弱，其实都可以选择救人或不救，只是弱的人一来容易自己受到伤害，让亲近的人感到不愉快，二来能做到的事不多，容易被忽视。听上去倒是挺不划算的。”

“所以，小小姐为什么要救呢？”牧光的声音像是清晨的雾气，一吹即散。

“陌生人的话，能救则救，属于顺手吧。”祁郁换了一个姿势，平躺在床上“但你不一样，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我不想你受伤。”

“刚刚小小姐说的话就是我想说的，”牧光也学着她的样子躺下“我不想你受伤。”

人不是机器，不是所有事都能用利害去衡量。

“……我又不会受伤，”祁郁不知为何有点儿高兴“你好像我外婆。”

她小时候一直不明白，外婆为什么总是做一些根本用不到的保护措施，她明明很厉害，路上不会被拐卖，上学也不会被欺负，后来她懂了的时候，外婆却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