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没说之前，觉得挺碍手碍脚的。”祁郁诚实的说道“但在你说了之后，规则与和平联系起来的话，规则大概是用来保护我们的？”

“是又不全是，”牧光伸手推开游乐园的大门“既然是和平，自然不可能只保护一方。”

“我明白了，”祁郁想了一会儿说道“就像鬼市一样，对吧？”

有些地方会把黑市叫做鬼市，而在修界，鬼市是真实存在的。

人与鬼存在于一个集市，大多是以物易物，很多修为有成的鬼怪与修士在此交易，偶有普通人闯入，有的发了大财，也有的丢了性命。

出入鬼市，自然是有些规矩的，比如卖家不吆喝，看货不问价，照货不照人。

“答对了，小小姐真聪明。”牧光笑着摸了摸祁郁的头“黑桃游乐园就相当于鬼市，而玩家则是扮演着误入鬼市的人类。”

“所以不存在的第五区……”祁郁若有所思。

“小小姐猜的没错，”牧光向前迈了一步“是阳间。”

*

如果说阳间一天的结束，是阴间一天的开始，那当阴间休息的时候，是否是阳间一天的开始？

祁郁这一步直接从幽暗的黑夜跨入明亮的早晨，眼前的景象并不是游乐园，而是一条热闹而充满烟火气的集市。

周围人来人往，摊贩卖力吆喝，阿姨买菜时还不忘讨价还价，还有旁边正在匆匆吃着早饭的上班族，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正常，正常到祁郁都觉得有点儿不真实。

在游戏里竟然还能有如此正常的地方？

不，其实也不是完全正常。

祁郁注意到，她和牧光站在路边有一会儿了，却没有一个人看他们。

抛开长相不谈，他们两个人都穿着一身显眼的黑色寿衣就够引人注目的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一个人看过来，属实不太正常。

“我们还没有完成所有任务，”牧光倒是不怎么意外“现在我们的状态类似于……生魂离体吧。”

牧光靠近了旁边一个正在吃饭的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果然毫无反应，这里的人是看不见他们的。

“这个倒是好解决，”祁郁点点头“纸人可以容纳灵魂，让我们暂时拥有实体，可是我们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吗？”

虽然他们确实进入了第五区，但好像也没什么用啊？

“既然来了，不如查查看黑桃游乐园的事。”牧光牵着祁郁的手吧她带到了人比较少的地方“总有一些幸运生还的人知道关于那里的事，我想这个或许会算在游戏探索度之中。”

祁郁点头，她刚刚从早餐店顺走了一张传单，纸只是介质，什么样的都可以。

随着沙沙的轻响，两个小纸人被撕了出来，祁郁递给牧光一个，并嘱咐道“纸人术呈现的样貌取决于灵魂的认知，衣服也是，最好还是不要想着自己穿了一身寿衣了。”

毕竟如果有了实体身上还是寿衣的话，多少有点儿奇怪。

“小小姐喜欢什么样的衣服？”牧光接过纸人却没有用，反而垂眸看着祁郁。

“嗯？”祁郁有些疑惑的看向牧光。

“衣服不是可以随意幻化吗？”牧光轻松的笑了笑，看上去再自然不过“我一时间不知道穿什么好一些，想要问问小小姐的意见。”

“唔，”祁郁看了看牧光俊美无俦的五官和模特一般的好身材，哪怕是一身寿衣都能穿出时尚感。“你长的好看，穿什么都好看吧。”

作为一个诚实的人，祁郁不觉得这是夸奖，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既然收到了小小姐的意见，那作为回礼，我也给小小姐提一个意见吧。”牧光笑的狡黠，他凑近祁郁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可以是可以，”祁郁对打扮不甚在意，“但是不是不太方便？”

这是游戏里，总觉得这样穿好像太没有紧张感了一些。

“只是调查而已，不需要战斗，所以穿什么都行吧。”牧光无辜的眨眨眼睛。

“好吧，如果你希望的话。”

祁郁手里拿着纸人，心中默想牧光刚刚对自己说的，再一睁眼，她已然变了个样子。

上身是略宽松的黑色长袖短卫衣，下半身穿着同样是黑色的百褶裙，搭配长筒袜和小靴子，看上去倒是可爱又休闲。

只不过……

祁郁伸手rua了rua自己头上的猫耳发箍，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衣服裙子鞋袜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多加一个发饰？难道是为了搭配衣服吗？

祁郁抬眸去看牧光，他的衣服就简单多了，白色卫衣和休闲裤运动鞋，唯一的亮点是卫衣上有几个猫爪印装饰。

难道牧光……喜欢猫吗？

“走？”祁郁略微歪了歪头，不明白牧光为什么还站在原地。

“哦，好。”牧光难得呆愣了两秒，而后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