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一个嗯字尾调音上扬,随着她的视线旋转示意在场的所有人。

说完,她还假装狐疑的看了一眼坐在上位上的高高在上的长公主。

“你,你,你你!”宜姝伸出一根如葱白一般细腻白皙的手指,在空中颤啊颤,精致娇美的小脸再也笑不出来,怒目如火。

从小到大还从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真是混账!

“娘!宜姝是你儿媳妇,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靳熙听到这话,就知道母亲是想给他下脸面了。母亲这些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的变化这么大,这般会阴阳怪气。

他终于坐不住了,他气势汹汹的站起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长公主的视线,怫然道:“你休要胡言乱语了!”

宜姝刚刚被她的一句话堵得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听到她的熙郎的话,再也忍不住扑到他怀里抽泣。

“放肆!”夏嬷嬷见到自家金枝玉叶的小郡主被一个妇人欺负,当即心疼的不行。

于是犀利的眼神立马狠狠向司翠翠射去。

想着不够狠,她又扭头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刚刚没有说话,也是想让从小便没有收到过什么挫折的宜姝知道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但是想是这么想的,可是真的胆敢有人欺负到她的宜姝头上时,心里的那股火气真的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她手上端着的茶盏砰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她的宝贝女儿就是皇上都要宠爱三分,现在被一介贫妇侮辱,真当她是死的吗!

厉声喝道:“靳司氏,慎言!”

司翠翠听到靳司氏三个字,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对面的长公主盯了她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就是靳司氏。

看来她还真是没有少打听,连自己叫啥都知道,说明之前她的很多事情或许她都知道。

司翠翠才不怕她,一屁股坐在了另外一边的椅子上,也拍了下桌子,“诶呀呀,我怎么忘了,某人成亲,连他亲娘都是先斩后奏,只是信上通知了一声,哪儿来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长公主瓷白如玉的脸听到这句话瞬间变得铁青,很快又恢复了冷漠的模样,“靳司氏,难道你还不知道,这桩婚事是当今圣上亲赐,难不成你想抗旨不成?”

宜姝听到皇帝舅舅,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用怕,一把从靳熙的怀里出来,愤愤的用袖子抚了一把眼睛,然后又抬了抬下巴,矜傲道:“我和熙郎是皇帝舅舅赐婚,谁敢阻拦,哪怕你也不行!”

“本郡主告诉你,皇帝舅舅特别宠爱我,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说完她还抱了抱身边的靳熙,抱的的紧紧的,表示他是她的所有物,谁也别想抢走。

长公主再次被自己这个只会使小性的女儿气的心头一哽。但是,对上司翠翠,她倒是镇静下来,这次,她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话要说。

“圣上赐婚自然是不敢抗旨不尊。”司翠翠眼睛转了转,抿唇笑笑,“能得圣上赐婚是我们家的荣幸。”

靳熙以为母亲终于不再纠缠他和她的婚事,稍稍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一个但是两个字让他紧绷着的一口气再次高高提起。

“但是,要是让圣上或者京城其他人知道,这桩婚事连新郎的母亲都未到场,我这心里不好受啊,我这一不好受,有可能也让长公主府的脸面也不好看。”司翠翠捂着胸口,垂眸轻声道。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那充满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带着些许的失落。

这一晚上,无论是长公主还是宜姝对上司翠翠,均是惹了一肚子的火气。

靳熙也战战兢兢的提着自己的脑袋夹在这三人之间,他畅想的光明大道就被突如其来的母亲一下子打断了。

这让他又气又恼。

司翠翠也终于如愿以偿的暂时住在了长公主府上,想到临时走前,宜姝那恶狠狠的目光以及那个凶巴巴的婆子的瞪眼,扯了扯被子盖紧的她都觉得有点冷。

在床上翻来覆去,躺在床上伸手在自己面前,黑漆漆的屋子里,只有外面的月光隐隐能照到屋子里来。

想到现在,再想想白天发生的事情,都让她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伸手在空中晃了好一会儿,眼睛放空的她,下意识喃喃道了一句:“真黑啊。”

以前的晚上都是这么黑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择床,还是什么的,总之在床上抱着被子像个蚕蛹一样滚来滚去滚了好几圈,回想未来的日子应该做些什么,总不能白吃白住吧。

不对,她才不是白吃白住,她只是讨回来一些东西,对,讨东西来着,全都讨回来再走……想着讨东西,她才满满感到睡意袭来,迷迷糊糊中思考要怎么讨时,她彻底陷入了沉睡。

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夜里,每个人都没怎么睡好。

次日清晨

靳熙面如冠玉的脸上,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