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1 / 3)

白衣霜玄。

玄衣南悬。

在离着管南悬二人尚有数十步之遥,许乘月有所思地看着玄衣的管南悬。

那条钱串子,被他身后窜起的一道狐影骇了一跳,愣怔间,那狐影已迅速化作剑气,在钱串子半直立时,穿膛而过。

身形一颤后,那钱串子僵直倒下,彻底没了生机。

狐神一怒。

方才的识海里,也曾出现过类似的场景。

只是那蒙雾的境象里,使出这一招的,是没有脸的白衣霜玄。

记忆里不知是发生在何年何月的事情。

未切实弄明白,她暂且认下被叫做慈小枫的她,在某处城郊与霜玄走散,路遇一欺霸小门派女修的筑基大圆满恶修。

“你年纪都够做她祖宗的了,还肖想她与你为妾?”她“啧啧”两声,“再说你都一把年纪了,才修到如今这等修为,显然已是不易,何不将心思放于正途?”

“好为人师,我倒要看看是哪里来的黄毛丫……”恶修话都未说完呢,瞧清了她的模样,顿时眼前一亮,“筑基初期,那你倒是比她更适合做我的炉鼎。”

她那时为方便行走,故意压了修为,在外人看来确实只是个小小的筑基修士。

语落,那恶修便伸手朝她抓来。

她是个顶看脸的人,看见这样乌糟邋遢的就嫌恶心,抬起双臂,足尖点地速速朝后飞退。

她这一退,让那恶修以为是怕了他的,脸上顿时漾起一抹得意的笑。

只是那笑,很快就在他脸上凝结了。

因虚空中突然飞来一柄利剑,不由分说就削断了他想染指于她的那只手。

顿时鲜血迸射,那恶修顾不上叫痛,当即封住穴道止住了鲜血,与烟飞而来,聚成的白衣男子,打成一片。

她闲在一边,往口中送着霜玄来时塞给她的蜜饯,又极富分享欲地递给旁边被救下的女修一些。

那仅是个练气期的女修,又是个药们的修士,没见过多少真刀真枪的世面,摆手婉拒她分享的蜜饯,实在很难像她一样,娴熟地将这场打斗当成耍猴一样的热闹看。

解决了这个恶修,他们从女药修的口中又得知,这里地处偏僻,平日里少有旁人路过,故而恶修所在的中型门派成了地头蛇,多了是这样欺男霸女的恶行。

女药修更是哭道:“我十六岁的妹妹,就是被他们捉去折磨致死的。”

是以,他二人直接将这门派的窝给端了,霜玄更是以一招狐神之怒将这门派夷为了平地。

记忆中的二人,真是恣意洒脱。

记忆碎片结束之时,许乘月亦被一阵烧灼肉类的气味唤回。

视线一聚焦,就见那条钱串子已经被卸得腿儿是腿儿,壳是壳,脏腑肉身正被火焚得焰窜起三丈高。

但很快火又灭了,被烧的东西化为齑粉,成了滋养林中草木灵植的一捧肥料。

花石蚰蜓的壳和腿都是炼器炼丹的好料,管南悬随意挑拣了两样,剩下的都归到了尉迟璜的乾坤囊。

尉迟璜还好心让林风致和许乘月也挑一挑。

这些东西许乘月用不上就算了,至于风致,她第一反应也是不要的,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她便不妨也收了几样。

“哥,以后你就是我哥,你走哪儿我跟哪儿就对了。”看着喜滋滋的尉迟璜,有奶便是娘地凑到跟前来跟管南悬称兄道弟。

一早便开始紧张的气氛,一时竟称得上有几分欢乐。

见管南悬发笑,许乘月不由得凝睇着他,被他察觉到望来,她又赶忙掉转视线,看东看西,找点灵植塞嘴巴去了。

瞧见她这不自在的模样,管南悬上扬的嘴角,又飞起了两分。

一行人整顿往前继续进发之时,却听得崖上的前方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四人交换个眼神,齐齐往右边的悬崖飞去。

往悬崖上走时,风致和尉迟璜打头阵,默契地将许乘月留与了管南悬,管南悬一回生二回熟,直接上手圈了许乘月腰肢,揽着她就往崖上腾走。

许乘月:“你的白狐是怎么来的?”

管南悬:“秘境里一块宝骨上来的。”

许乘月:“你不是剑修吗,也没有兽修的血脉,怎么使上兽修的招式了?”

管南悬:“我还会灵种生灵,也会炼器、炼丹、画符箓。”

许乘月:“……那你好厉害哟!”

管南悬被她略带嫌弃的阴阳怪气逗笑。

片刻后,他收起玩笑,道:“其实你是想问我是不是霜玄,对吗?”

许乘月自然垂落身侧的手握成拳,抬眸不无期待地望进他眼底,可那里深不可测。

其实答案呼之欲出,但许乘月仍是忍不住发问:“那你,是吗?”

一想到二人之间的缘分,涉及前世今生,宿命感浓重,她声音都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