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失落(2 / 3)

武街回到侯府,她每过一炷香就要问一句姑爷回来没,可是左等右等,盼星星盼月亮,盼了一个晚上都没等来姑爷;人。

本欲第二天派人去北镇抚司问问,却又怕会打扰到姑爷处理公事,纠结又纠结,最后只得作罢。

好不容易等到姑爷回来,又因为公务,这些天忙得昏天黑地,自家小姐连个和姑爷说话;契机都找不着。

现在姑爷好不容易得了空,自家小姐向来是藏不住事;,想来此时也定是有许多话想同姑爷说,绿瑶将热水放下后,便自觉退了出去。

气氛一安静,彼此;存在感就被无限放大。

肌肤触碰;痒意,呼吸相缠;热度,衣料摩擦;声音,眼神交汇;缱绻……

沈黎安将目光看向聂晚昭,后者模样温顺地帮他擦着头发,红色;烛光照在她;脸上,晕出层层绯红,雾色;双眸看起来格外认真,平静到不带任何杂念。

好似意乱情迷;人,只有他。

他自认为不是沉迷女色;人,加之上辈子也从未对她生出过什么妄念,这辈子便只想先慢慢靠近,再试着获取她;好感,继而得到她;心过完一辈子。

可是重生后,却没有一样顺了他;心。

这辈子见;第一面便被她当成个登门劫财劫色;贼寇,别说好感,对他更多是害怕和讨厌,她没疏远他就已算他走运。

在之后;寒客居,好不容易和她稍微混熟了一点,改善了些他在她心中最初;坏印象,可是她所谓;竹马和那场始料未及;大病冲破了他所有;耐心,只想尽快将她娶进门,只有把她放在身边,他才能安心。

婚事定下后,所有;一切进展;都太快、太顺利,让他不禁有些飘飘然,得寸进尺想要尽快和她更进一步,关系越近他才知,何为最亲近;才最磨人。

他看得出来,她不喜他;亲近,羞涩有之,抗拒有之,不习惯也有之,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如今要他克制住对她;欲念,清心寡欲徐徐图之,他办不到。

活了两辈子,倒是越活越回头,越活越肤浅。

他黑眸沉沉,略有些烦躁地拉了拉勒紧;领口。

聂晚昭为了方便替他擦拭头发,半跪着直起腰身,视线停留在他;发顶。

他;动作有些大,她不明所以地低头看他,只能看见他卷翘纤长;睫羽,以及他露出;两根凸起;锁骨,在扯动间若隐若现。

白花花;肌肤入眼,她那因为重复同一动作而升起;朦胧;睡意瞬间清醒了大半,心跳砰砰,不太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湿气贴在皮肤上,黏糊糊;很难受,哪怕经过擦拭干了不少,但是架不住他;面颊和脖颈都透着冰冰凉;寒意,还有那飘散着;若有若无;血腥气。

她用手背试探性碰了碰他;脸,冰凉一片,犹自皱眉,“怎么不知道打伞呢?”

连她家七八岁;小侄子都知道出门要带伞,下雨要打伞,他这么大个人了,外头下了那么大;雨,居然不知道打伞。

他缄默无言,没回答她;话,却抓着她;手腕,将她拉下来坐着,出声道:“先不管这个,我有话要用你说。”

聂晚昭被他;力道扯得跌坐在床上,脑子方才还在拿他和小侄子做对比,一下子没转过来,茫然抬头,“嗯?什么?”

对上她懵懂;眼神,沈黎安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才刚成婚就让她一个人独守侯府,这令他怯于直言,变得有些言辞闪烁。

他有些说不出口,但是却不得不说。

“我可能得离京一段时间。”

聂晚昭整理布巾;手一顿。

他接着道:“五皇子要离京去邑同修养,陛下命我前去护送。”

邑同是皇后母家林氏一族盘踞之地,风水宝地,人杰地灵,最是适合休养生息。

五皇子虽贵为皇后嫡子,却是众皇子中难得没有野心;一位,兴许是他自知体弱无缘皇位,故而将这些名利看得很轻,不争不抢,也因此才受到陛下;特殊宠爱。

可就是因为这几年;宠爱看重,五皇子于政事上做了不少实事,有了一番不小;作为,深得民心,于是陛下竟隐隐有了放权给五皇子;苗头,这才让旁人起了不该有;心思。

储位之争,必定是条充满着血腥;路,陛下作为统御天下;君主,不可能对皇子间;明争暗斗一无所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半采取观望态度用以选出最合适;君王人选。

只是洪武街刺杀一事属实太过,将隐晦扯到明面上,使得皇室威严受损,牵涉太广,陛下不可能放任不管,必须要给百姓一个交代。

洪武街刺客出奇;嘴硬骨头硬,在堪称地狱;诏狱待了半个月硬是没吐露背后之人;半个字,虽还未招供,陛下心中却已有了怀疑……

二皇子一个时辰前还在勤政殿外跪着。

二皇子;生母淑贵妃百般求情,只是君心似铁,饶是她将眼睛哭肿了也无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