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矫情(1 / 2)

火车站人来人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乔谦脸皮薄,什么时候遇到这种事,咬咬牙,用了扯了把程琂,终于把两人分开,他侧身使眼色“早说你这出行不通。”程琂面无表情反驳:“都叫你必要时一起上手,你手呢?”

“你们两个女、咳、异性异性...我哪好意思?”

“......”

“这事还得我来,你站一边儿去。”

乔谦手握拳头放嘴边咳了声,转身,搬出他妈这张黄牌和程琂这张底牌,过去,附耳说了句话。

彭清苑狐疑看着他:“真的?”

“嗯,真的。”乔谦面不改色,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不像撒谎。

彭清苑瞥了程琂一眼,二话不说,不带犹豫拉着行李箱就往火车站里走,扭头看向乔谦:“把票给我。”

“好好。”乔谦把彭清苑的那张票,毕恭毕敬交到她手上。

程琂哀怨盯着乔谦:“......”

“咳,走了。”乔谦呵呵一笑,给她提东西。

周转几番到北城时,是次日后的清晨,在途中过了一天一夜,身上混杂的味道实在是难闻,彭清苑到还好,程琂晕车,到了后半段,吐过昏天地暗,乔谦闻到这股味没忍住吐了。

彭清雅开车去接他们时,找半天不见人,打电话给彭清苑也不接,其中接了通彭家二老的电话问有没有接到人,她撒慌说接到了,打算把开到火车站的停车场进去找人,拐弯,等前面的车开走后,看到路边熏臭的垃圾桶那儿,不就是他们吗?

乔谦身体素质一直挺好的,愣是魔鬼军训回来也跟个正常人一样,这会蹲在路边的阶级上,拧开矿泉水漱口,那股子酸味融合吃的泡面涌上喉咙,挺礼貌一人,现在都没忍住爆了句“靠。”

程琂那小身板可比他严重,前面吐了,后面什么也没吃,吐个干干净净,来来回回吐酸水,喝点水都能抠出来,小脸煞白煞白的,全身软绵绵。

彭清苑把在车站里面买的药,分给两孩子,一人一颗。

“清苑——”彭清雅把车开到他们面前,按下车窗,探身到副驾边拍了拍:“快上车,这不能停车。”

这一趟折腾得够呛的,乔谦坐副驾整个人都蔫了,程琂挨着彭清苑坐在后座,昏昏欲睡。

彭清雅这回真有种当妈心疼的感觉,以前碰他一下,都能被躲开,还义正词严搬出那句古谚老话“儿大避母,女大避父。”,这会儿,摸他额头都没反应了。

“那就不是个什么好地方,这趟真遭罪,先回我家休息,你给叔叔阿姨打电话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也好。”

彭清雅一车给人全兜家里,他们家不喜欢有外人共住,平时请了个管一日三餐的阿姨,和每两天的卫生钟点工,这会阿姨在厨房里熬鸡煲,听到老板娘的喊声,也赶忙洗手出去看看。

乔妤从里面跑出来帮忙倒水,跑腿,收拾客房让彭清苑和程琂休息,刚给她哥送完水,进客房看看程琂,给她拉拉杯子什么的,结果,她手很凉,额头很烫。

“妈——姐姐她好像发烧了,你们快来看看。”乔妤马不停蹄跑去翻体温计,想了想,整个药箱提走,把体温计让她夹上,这才消停了会儿。

彭清苑忧心忡忡看着程琂:“有能给她用的毛巾吗?”

“有新的。”彭清雅刚从乔谦那边出来,他怎么也不愿意到床上睡,趴在沙发上,搂着抱枕没几分钟就睡着了,听到乔妤说程琂发烧,匆匆过来:“乔妤,在储备室,你去拿条新的,再打盆水。”

“多少度?”彭清雅问她。

彭清苑把体温计递给她,转身去叫醒程琂,叫了好几次,都哼哼唧唧没什么反应。

“不行,这得要送去医院,哪是睡着了,是晕了估计。”彭清雅倾斜着体温计,研究老半天才看到银线到40那处,心里一惊:“我送她去医院。”

“乔妤,别找了,你跟我们去医院,让你哥在家休息会。”彭清雅拿车钥匙,想去扶程琂,却见彭清苑让程琂伏在自己后背,使劲一提,就给背上了,她没说什么,在前面帮忙跟着,开门,带路。

乔妤踩着拖鞋,将毛巾搭在玄关处,“啪”把门关上,帮忙扶程琂进车,自己也爬进后座。

乔家有个什么事儿,都是老乔搞定的,何况,彭清雅嫁给他后,还真顺风顺水,连两孩子都没几回生病,自彭清苑回来,她才体会一把彭清苑的辛酸和奔波,都是从一个地方出去的,截然不同的经历,这个东西真没法说。

乔大律师回家找一圈没见着人,阿姨才说起这事,乔谦下午醒来,知道程琂在医院,想了想,就到彭家陪他们二老稳住。

乔大律师打车去医院,开彭清雅的车送程琂她们回家,顺道把乔谦带走,说得好好的,等饭后准备要走,彭清雅突然要留在彭家,乔律师忍了一天,这会儿也不管大家在,笑眯眯把她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