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可是我第一次……”

城郊，一个略有破败的院落中，两位女子在石凳上对坐而谈。

刚刚讲话的那位，气质非凡、身段玲珑。

正是白玦刚拜的师父，洛鸳。

此刻她早已换上一袭素裙，笔直修长的玉腿依稀可见。一双织成夜色般的细密丝袜裹在玉腿上，更是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魅力，令人心醉。

至于另一位身着淡紫色长裙的女子，则是洛鸳的心腹，紫瑶。

身材略输洛鸳，但也至少是个C。

装扮些微简约，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雅致。腰间束带一扎，显得格外利落。

与洛鸳的风华绝代相比，紫瑶更显得沉稳内敛。

一双清澈的双眼，每每低头记录洛鸳的吩咐时，透着乖巧和虔诚。

洛鸳平日行走在外，都将紫瑶带在身边。

久而久之，相处也就没那么拘束了。

此时，紫瑶正摆弄着手里的羊皮卷小本本，上面记录着很多宗门事务。

听完洛鸳的话，紫瑶不禁瞪大双眼，指着羊皮卷上的某一页道：“大长老，什么第一个？咱们送进宫中的人，不都已经一百五十六个了吗……”

只见羊皮卷上写满了这一百五十六人的死法，每人一行，开头都用序号代替。其中，火刑和分尸的死因居多……

在死因之后，则是这些弟子们在宫中的存活时日。

“哎？都这么多了……”洛鸳不禁一愣，拿过羊皮卷扫了一眼，有些嫌弃地递回给紫瑶，道：“可惜去了这么多，活的最久的竟然还不到半年。罢了罢了，怕是连水花都瞧不见，权当恶心离逸云那疯女人了。”

“大长老说的是。毕竟女帝杀人如麻，加上宫中规矩多，小道道也不少，活下去确实艰难。”

紫瑶一边说着，一边在新的一行写下：壹伍柒。

却见洛鸳眉头一皱，素手轻轻按在紫瑶手腕上。

“刚不是和你讲了，这是第一个。写上‘白玦’二字就好。白，就是又白又大的白；玦，就是大宝玉的那个玦。对，就是这个字。”

洛鸳一边说着，一边想起了不久前刚收的白嫩弟子……还有他那活脱脱的大宝贝。

殊不知，此刻紫瑶心中已经波澜万丈，握着笔的小手都有些颤抖。“大长老，这次送进去的弟子，竟然是有名字的？”

甚至还专门记下名字是怎么写的……

要知道，之前羊皮卷上之所以没写弟子名字，而是用序号代替，并非是为了保护什么。

而是大长老以魅术忽悠进去，连名字都没有问过。

洛鸳此刻还没回过神，竟脱口而出：“因为这小家伙很大……”

紫瑶：“？？？”

洛鸳：“咳咳，是很让我大吃一惊，对！见我第一眼，就要拜我为师，那时我尚未表明来意，也没诱惑他。”

紫瑶有些警惕：“难不成此子修为极高，看穿了大长老的意图？”

洛鸳却十分笃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要知道，此子修为全无，经脉也没有打开。”

“修为全无，还送进大离宫中。”紫瑶听得是云里雾里，盯着手里的小本本，嘟囔着：“之前送进去的第80号，都快筑基了，却连近那女帝的身都不能，如今这个……”

洛鸳笑了笑：“之前不能近身，但这个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法？”

“因为是太监。”

“太…太监？？”紫瑶险些闪了腰，脑子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大长老饥不择食，竟然连太监都不放过……

难道是用……对食？

洛鸳见紫瑶脸颊羞红，似乎察觉了什么，直接赏了紫瑶一记脑瓜崩。

“死丫头，你想哪去了？现在还不是太监呢！不过，我已经将隐元炼气诀传于他，七日后，这批新入宫的太监会被分配到各宫门中，到时候再见分晓。”

嘶……

紫瑶捂着脑袋，指尖搓着小九九。

此子待遇真是不一般，大长老竟然还传了他功法……

之前不都空手套白狼的吗？

不过，那隐元炼气诀虽然是炼气境的功法，但对于此子来说，怕是也没那么容易。

记得之前也有一个梳着斜分发型的小弟子修行过，那家伙走路滴儿郎当的，练了两年半都没到第一重……

如今给白玦的时间仅有七日。

她不禁在羊皮卷白玦的名字后面画了三个问号……

也不知道这家伙行不行。

……

“我不行了！”

“累死老子了！”

白玦四仰八叉，浑身疲惫地躺在卧榻上。

低头朝下瞅了一眼，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