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发烧?”
左溪在食堂吃午饭的时候,收到了程佑的微信。
她把筷子咬在嘴里,腾出手打字,“没有,满血复活。”
程佑坐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到回复,抑制不住嘴角,“下班等我,去接你,我有话要对你说。”
这句话让左溪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有话要说?有什么话要说?她有一丁点儿期待呢!
一丁点儿吗?嗯,亿顶点!
林柯敲门而入的时候,正捕捉到程佑还没隐去的笑容,“喝!这跟谁呀?笑得这么荡……漾?”
“左溪。”
“我猜就是她,也只有她能让我们程总的脸上出现这个表情。怎么?决定就她了?”
“一直是她。”他说的无比笃定,是的,一直是她,由始至终,不曾更改。
林柯竖起拇指,朝程佑吹了个口哨,“爷们儿!”
……
陈蕴从那天后,再也没有见过程佑,也没有等来他的电话,他说过改天请她吃饭的。
这个改天,她等了好久。等不来,她来就好了。
找车臣要了程佑公司的地址,趁下午没课,就到公司来找他了。
内线响起,程佑接起电话,“程总,有位陈蕴小姐找您。”
“陈蕴?你带她上来吧。”
秘书把她请进办公室,倒了水就关上门退出去。
程佑请她坐下,“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吗?”
“你忘了吗?上次同学会,你说过请我吃饭的,你……没有给我打电话。”
只给的话让程佑一时不知怎么接,他当时不过是一句随口而出的话而已,怎么还当真了,“不好意思,陈蕴,我忘了。”
陈蕴松了口气,展颜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太忙了,所以才忘了。”接着,试探的问:“那,我们今天能去吃饭吗?”
……这个陈蕴,上学的时候就,这个样子的吗?程佑回想了一下,除了药膏全无印象。
既然听不懂曲线,那就直球吧,“陈蕴,我今晚约了人,有重要的事情。待会儿还有个会,就不留你了。”
说完起身开门,“我送你下去吧。”
这不摆明要送客吗?陈蕴不情愿的起身。
程佑把她送出公司门口,“再见。”
陈蕴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尖叫,“啊……程总,危险……”
陈蕴本能的推开程佑,将他推进廊下,手还没来得及收回,一根四五十公分长的冰凌垂直而下,扎入陈蕴纤细的右手小臂,几近穿透。
鲜血瞬间染红了冰凌。
“陈蕴!”
现场乱作一团,程佑把她送到医院,陈蕴因为血管破裂大出血,出现了休克。被紧急送入抢救室做手术。
程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焦急等待,希望不要很严重,否则……
林柯和向辰赶来,“怎么样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程佑摇头,无心细想其它,他宁愿冰凌砸在自己身上,现在只能祈祷陈蕴平安无事。
陈蕴被医生从手术室推出来,麻药未过还没有醒来,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
“怎么样?医生,严重吗?”
医生点点头,“小臂骨折,肌腱神经断裂。虽然手术很成功,还是积极配合做康复治疗,警惕一系列后遗症。”
程佑听完表情变得凝重,林柯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别太担心,医学这么发达没事的。”
程佑沉重的心情并没有因为林柯的话得到缓解,林柯叹了一口气,“跟左溪说了吗?不是要接她下班吗?”
听到左溪的名字,雕塑一般的程佑有了反应,起身走出病房,给她打电话。
“你到了吗?我马上下来。”听筒里传来欢欣雀跃的声音。
程佑清了清沙哑嗓子,“溪溪,对不起,我临时有事,去不了了。你,下班小心,地铁太挤了,打车回去。”
“这样呀,那好吧,你先忙。”话语中明显的失落感。
程佑一晚上没有回来,左溪往阳台跑了不知道多少次,隔壁黑漆漆的没有光亮。早上去敲门,也没有人应。
她已经好多天没见他了。
今天早上,左溪起早了,索性就做个勤劳的小蜜蜂,上个早班吧。
其实,不是起早了,是整晚没睡。
刚出门,就撞上回家的程佑。几天不见,男人胡子拉碴,一身狼狈,身上穿的,好像还是几天前的衣服。
左溪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你出什么事了吗?”
程佑忽视她言语间对自己的担忧,淡漠的回道:“没事。”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路上小心。”说完就进去关上了门。
冷淡疏离的态度让左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