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煊身边的侍卫基本上都是征战过沙场的,一个个黑着脸,各个手上都拿着不一样的刑具,宛如地狱判官,让人不寒而栗。
宋少煊看向几个掌柜的:“你们是谁先来?”
一众掌柜吓得瑟缩着不敢上前。
“少,少爷,小的们说的都是实话,这件事儿确实是二小姐逼迫我们……”
话还没说完,宋少煊不知从何而来的鞭子已经甩到了那人的身上。
顿时,皮开肉绽。
那人在地上翻滚着哀嚎,其他人吓得魂不附体。
“煊儿,虽是问话,可如此滥用私刑也是不可啊。”梅寒烟忙说道。
“都欺负到自家主子头上了,若是再不动点真格的,传出去得让人如何笑话咱们宋家没有规矩。”
宋少煊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峻的目光只是盯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
“事实到底如何,我劝你们如实招来,否则我军中的那些刑具用在你们身上,怕是你们招架不住。”
“煊儿。”
梅寒烟见说不动宋少煊,忙去寻宋怀。
“老爷,此事本也算不得什么大事,闹到如此地步要是给外头的人知道了,不知要如何编排煊儿呢。”
宋怀也知此举不妥,于是开口阻拦。
“煊儿,你母亲说的有理,你如今刚刚晋升,可不要节外生枝才好,此事就这样吧。”
“父亲是意思是相信此事是云儿所为了?”
宋少煊说话本就一针见血,这一下让宋怀不好回答了。
一边是受尽委屈的女儿。
一边是为他甘愿被冤枉的妻子。
他也十分为难。
“你母亲她为了这个家也是付出良多,她……”
“父亲愿意相信母亲,我也愿意相信云儿,从前我不在家也就罢了,如今我在,我断不可能让旁人冤枉了她去,来人啊。”
“宋少煊。”
宋怀厉声呵斥。
宋少煊的面不改色的看着他,谁也不相让,父子二人颇有剑拔弩张之势。
宋云归忙往前挪了几步。
“此事都是我不好,是我未曾查清事情误会了母亲,我甘愿领罚去祠堂罚跪思过,今日起不再掌家。还请爹爹和哥哥勿要因此生出芥蒂。”
宋少煊眉头一紧:“云儿。”
“哥哥不要再说了。”
宋云归看向他,目光中带着祈求。
她不要他和宋怀据理力争,不要他因为她伤了父子亲情。
今日确实是她轻敌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她认了。
梅寒烟心思歹毒,若是宋少煊非得弄个一清二楚,她必然会借题发挥,到时候传扬出去于宋少煊的名声无益。
宋少煊眼眶发涩,他紧紧的攥着拳头,却还是听了宋云归没有再和宋怀起争执。
最终,宋怀并没有让宋云归去祠堂罚跪,甚至连训斥都没有,只是说她到底年轻,经验不足,将管家权还给了梅寒烟。
兄妹二人一道回了绍梨院。
这一路上宋少煊都没有和宋云归说一句话。
直到宋云归将一块儿玫瑰酥递到他的嘴边。
“哥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宋少煊皱着眉头,却还是接过玫瑰酥。
“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是在气我自己,我这么努力的让自己强大起来,却还是保护不了你。”
宋云归温柔一笑:“来日方长,哥哥想保护我还愁没有机会吗?只是眼前为了这么点小事闹起来,不值得。”
宋少煊沉默了片刻:“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接下来,让我想想啊。”
宋云归还真的装模作样的思索了一下。
“等着。”
“等着?”宋少煊不解。
宋云归把倒好的茶递过去。
“那些掌柜的同我说的话不一定是真,但是柳妈妈说的话,一定是假的。如今取得了父亲的信任,管家的权利也回到她的手上了,她不可能没有后招的,等着看就好。”
她可不相信梅寒烟会贴嫁妆去给的宋怀铺路。
无非就是为这些对不上的账目找个借口罢了。
现如今有了这一遭,往后她用起钱来更是顺手了,想来也必然会有突破口。
“所以,你是打算顺藤摸瓜找出那些钱财的去向?”宋少煊反应过来。
宋云归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今日倒也不算太亏,毕竟有时候,放虎归山才能引蛇出洞。”
宋少煊捏着手中的杯子没有说话,他低垂着眼眸,看起来心事重重。
“哥哥,你近来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瞧着你心情不大好。”
前世她为了帮唐知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