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2 / 2)

伦敦生活 安妥瓦 1595 字 9个月前

头,就在梅尔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不远处的黑暗里缓缓驶来一辆马车。

车上挂的煤油等发出醒目的光,正照见车壁上那抹家徽的形状。

在这个信息落后的十九世纪,上等人家几乎都会以世代流传的徽章来象征自己的家族,以证明家族的历史悠久以及尊贵。

马车上的徽章正表示它属于哪个主人,但梅尔并不认得。

罗伯特夫人探出半个身子,朝那缓缓靠近的马车看去,“是坎宁。”

拉塞尔先生目前只剩一位。

坎宁从马车里缓步走出来,戴上黑色礼帽,帽沿遮住了他的双眼,镜面折射出一点光斑。

“坎宁,你来的正好,我的马车似乎出了些故障。”罗伯特夫人被梅尔从车上扶下来,拉塞尔先生来到她面前,稍微压低头,语气平缓道。

“乐意为您效劳。”他说罢,简单查看后就告知家仆去处理。

梅尔这才想起来,拉塞尔先生的宅邸正在罗伯特夫人居住的那一片附近,这条道都是必经之路,会碰见他实属情理之中。

经过对方一两句话言简意赅的安排。

梅尔搀扶着穿了高跟鞋的夫人上了坎宁的马车。

而他差人卸下一匹给罗伯特夫人拉车的马,装好鞍,在茫茫夜色中骑着马匹,挽了挽缰绳走在前面。

罗伯特夫人缓过神来,眯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后来摇了摇头对梅尔轻声说道:“他的表弟要是有他一半,就好了。”

“嗯?”犯困的梅尔看向夫人。

“呵,我老糊涂了,那怎么能叫好。”

夫人说的话让梅尔摸不着头脑,但她面对夫人的人设就主打一个陈恳,便顺着疑问:“何出此言?”

那怎么能叫好?是什么意思?

夫人的眼神瞧向车外,梅尔顺着看到了拉塞尔先生骑着马的背影,深色礼服勾勒出清执气质,月色渐弱,树影幢幢如鬼影般斜在两旁。

“坎宁曾经有个哥哥,现在已经失踪了。”

“为什么会失踪?”

在背后八卦人,梅尔声音很小,她挽着夫人的手臂问。

夫人同样有种心虚感,好在马蹄声四下起伏,没人听得见她的小声议论。

“传闻他是哥哥……”夫人顾忌地顿了顿,又继续说:“杀了老拉塞尔阁下,之后人就失踪了……”

贵妇人婉叹的声音渐渐不闻。

梅尔张了张嘴,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在好久之前,她曾经在爵士餐厅碰到的那一幕,和在门缝里听到的那句:

‘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

那个跌跌撞撞跑出来,满身珠翠的年轻女人,兴许就是坎宁的姐姐。

梅尔回过神来,夫人老神在在地闭上了眼,对那产生悲剧的一家表示同情。

年轻的女仆垂下眼睫,她抿了抿唇,忽然瞧见他搁在座椅一角隐蔽处的手杖。

这个年代无论老少男人都流行使用手杖,有显示身份的作用,有些手杖也可以做成武器,从把手抽出来就是一柄刺剑。

梅尔看见的手杖,手柄是黄铜色,杖身是木头的,手柄顶上同样有家徽,像是盾牌的形状,上面是只狰狞扑行的老鹰。

果然是充满哥特色彩的十九世纪,还真是扑朔迷离。

梅尔决心远离这种恩怨背景复杂的人物。

送夫人回家,梅尔才从府里蹦蹦跶跶的跑回家,这黑灯瞎火的夜半,她才有幸与同样刚回家的埃文碰上。

对方歪在路灯底下挖着嗓子眼吐。

“喝了多少酒啊?”梅尔过去踢他一脚,埃文弯着腰摆摆手。

梅尔叩开门,叫门童出来,门童对埃文的这种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先慢悠悠地将信封交给梅尔,说道:“你家里来信了。”

“信?”梅尔翻开,是姐姐洁妮来的信,数数日子,距离梅尔上一次给她写信告知近况,已经有好些日子了。

将埃文托付给门童后,梅尔拿着拆开的信爬上楼。

姐姐洁妮在信中说道,她很开心梅尔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业,并且认为梅尔一定能在这上头有所收获,再就是,洁妮告诉梅尔,近来农场里的收成比较往年还算可以,最后她希望梅尔今年能回家度圣诞节。

“已经快到万圣了,今年就剩两个月了吗?”

梅尔抓了抓脑袋,她将信放到一边,打开草稿笔耕不辍。